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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尽管母亲马秀珍有提前跟张和平说那些毛线的问题，但当张和平看到一屋子的灰蓝色毛线后，还是有些无语。

    电话另一头的赵主任无奈道：“现在天天来人参观，隔三岔五就在制药厂开一次学习会；他们还想让贺厂长去全国各地做汇报，被我拒绝了，我让赵杰去的。”

    大表姐马丽莉用了两天时间，才做出第一件成品。

    “这羊毛长短不一，是国产的羊毛线，上面给他们的进厂价应该是10块钱一斤！”张和平随手丢下毛线，“他们的工人失误，把毛线染成这副模样，还想加价卖给咱们，这是把咱们当冤大头了！还有，这是机织毛线，太细了，不适合手工编织”

    张和平这件毛衣的袖子，是翻转袖，就像是毛衣里的衬衣袖口翻在了毛衣袖口外面。

    张和平跟在后面，继续说道：“他们如果愿意8块钱一斤卖，再借6台毛衣编织机给我们，倒是可以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，这毛衣的毛线是用来出口的羊毛线，17块5一斤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，各位大姐大妈，你们看归看，可不可以别乱摸我哎……”张和平逃出人群，站到王主任旁边，笑道：

    “王主任，这下就看你的砍价能力了。我身上这件毛衣用了8两毛线，我表姐做的第二件背心衬衣，估计只需6两毛线。”

    傍晚，首都针织厂就派人送来了一台老旧的毛衣编织机，张和平听了一下针织厂工人讲解编织机的使用方法后，就带着母亲马秀珍下班回家了。

    待确定陈淑婷怀孕后，张和平在港岛又多待了两天，拿到大小老婆和孩子们的合照，才回国。

    王主任停下脚步，看着张和平，正色道：“有把握吗？我听说，他们那里还有8000斤这种问题羊毛线。”

    “和平，首都针织厂允许我们街道的小作坊挂靠了，还给了我们一批毛线，你来看看。”王主任说着，就把张和平、马秀珍带去了库房。

    王主任围着张和平看了一圈，颔首道：“没想到，加了领子、袖子后，显得好看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8月28号，张和平回到首都休息了一晚，第二天中午就被母亲马秀珍叫去了南锣鼓巷街道办。

    张和平拿起一卷灰色、蓝色、灰蓝色杂合在一起的毛线，手指揉搓毛线，辨别成分，“他们卖不出去的毛线，准备卖我们多少钱一斤？”

    9月4号，周日上午。

    “这么贵啊！这一件得要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“老赵……”张和平对这种事也有些无语，“把所有参观、会议放到下班时间，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耽误生产！”

    “应该跟前年试验的三来一补有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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